崇祯二年自己之变的背景:
历史学家通常称皇太极于崇祯两年(1629)的第一次入口征掠为“自己的变化”。这场战役在明清易代史上具有重要意义:从宏观上看,它标志着双方战略形势的又一次重大变化。在这场战役之后,明朝的堡垒推进、经济封锁和外交联盟政策逐渐瓦解,永久失去了战略主动性。从微观上看,这场战役带来了几个关键话题:比如导师袁崇焕因为相反的原因被逮捕;山、陕、甘等地勤王军的骚动,成为明末农民起义的关键力量;如果崇祯被迫再次加薪,最终陷入金融循环;甚至因为这场战役,九边严防北寇,西北等地得不到米粮的帮助,饥民大起,导致失业游民李自成起事,最终成为明朝的掘墓者。在这次事件中,各种前因后果交织在一起,让后来的读者感到遗憾。这场战斗从崇祯二年10月27日金兵入口开始,持续了七个多月,直到崇祯三年5月底阿敏等人全部退出关外。本文根据各种历史资料略述了其背景。
天启六年(1626)8月11日,努尔哈赤死于鸡堡,第八子皇太极继位。当时他要面对的情况相当不利。
从政治上讲,努尔哈赤遗命诸王共同议政,皇太极要与其他三大贝勒并坐,其权力不稳定集中,内部斗争十分激烈。
就军事而言,努尔哈赤晚年没有打过很长一段时间,最后一场大战败于宁远城下,军队士气低落。在战略形势下,后金虽然拓展了领土,但却相当困难:西南是宁锦坚固的防线,从正面硬攻伤亡必重,毫无意义。东面是朝鲜和明朝的毛文龙部。虽然实力不强,但总是在后面骚扰,这是一个很大的隐患。此外,毛文龙的海上基地已成为辽东汉人逃亡的收容所,从辽东前后逃亡的人数十万。
八旗人口每年都有相当大比例的战争。大部分耕作劳动依赖于辽东汉族人民和奴隶。难民不断逃跑,严重损害了后金的经济实力。西部是分裂的蒙古部落。虽然后金自努尔哈赤以来一直认为与蒙古联盟是最重要的政策,但由于各种原因,这些部落并没有完全附属。蒙古最强大的察哈尔部林丹汗除了与科尔沁等部门关系相对稳定外,还与后金长期交恶。在明朝的挑拨利诱下,邻近的喀尔喀部前后三次背盟,攻击科尔沁,攻击后金使者,抢劫财物。土默特、敖汉、奈曼、喀喇沁等部分散居各地,不听命。后金在军事上处于孤立的包围状态。
经济上,皇太极继位后不久,辽东就发生了饥荒。天聪元年(1627)6月,每桶米价格涨到82银,人吃人。后金手里虽然有银,但四面都是敌人,没有贸易场所。在这种情况下,逃犯越来越多。一位名叫岳起鸾的成员写信建议,他应该与明朝和平,否则恐怕“中国人民已经死了”。
面对各种不利,皇太极展现了他的才华。首先,他派兵打败了蒙古喀尔喀部,然后借袁崇焕派人吊葬的机会,开始了与明朝的议和行为,以稳定积极局面。有人认为皇太极的讨论是真诚的,因为国力不济而求和,但从历史情况来看,这种说法很难确立,所谓的讨论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政治手段。在积极和谈的掩护下,后金迅速制定了攻击朝鲜、剪掉毛文龙部的策略,发动了“丁毛之战”。朝鲜战败不久,被迫谈和,与后金建立了“兄弟之盟”,并给予了一定的经济援助。绝大多数毛文龙部被赶到岛上,失去了陆地基地。皇太极东部的后顾之忧基本解决了。
明朝辽东巡抚袁崇焕在后金用兵朝鲜的时候并没有闲着。他不愿意冒险发兵救朝鲜东江,也不愿意去金沈阳大本营作为牵制。他只是派了一支部队在三岔河口虚张声势。袁的算盘是在皇太极东部用兵的时候,赶紧在锦州、松山、杏山、大凌河、小凌河建城堡,从宁远推进明军防线200里。因此,“而耕,而筑,而前”,“而锦义,而广宁,而辽沈,一步步扎实”,一路把堡垒修到沈阳城下。按照袁崇焕的想法,只要一路稳扎稳打地修建城堡,就能“前后四年,就能取胜”。后来他回来后大声说“平辽五年”,其实并不是一时兴起,而是他对自己战略的乐观估计(或夸大估计)。
但事实上,明朝不可能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实施堡垒战略。皇太极绝不能容忍明军的城堡建在锦州附近。四月十八日,征兵刚回沈阳,喘息未定,五月初六,他得知明军正在修建,立即再次出师征明。明军的大凌河和小凌河诸城尚未建成并被摧毁。但锦州已经完工,将军赵率领军队坚守,皇太极几次攻城,都无法征服,伤亡惨重。再攻宁远,也没有机会。此外,兴兵原本是仓促之举,炎热的夏天,许多士兵死亡,被迫撤退。这就是以明军命名的“宁锦大捷”。
后世论者更注重明军战术上的胜利,但战略上看不到后金实际上占了一点便宜。明朝实际上是以牺牲朝鲜和毛部为代价,以换取时间来巩固锦州。目的是以此为跳板,向义州和广宁前进(当然,如果我们尽最大努力拯救朝鲜,我们可能不得不提前冒险进行决战,这对明朝不利)。但朝鲜三个月就不支了,皇太极达到目标后,回师攻锦是必然的。即使仓促,也势在必行。从结果来看,锦州虽然攻不下,但周边城堡被拆除,明军一路建城的趋势受到抑制,长期无法恢复,明方的战略目标终于无法实现。
事实上,锦州被包围,明方的损失也很重,尤其是塔山被占据。宁锦间立刻失去了信息,成为了一个孤独的城市,这使得战后立即怀疑是否应该守卫锦州。蓟辽总督阎鸣泰当时提出:“锦州遐僻奥区,当日议修已属失策。” 他的意思是,锦州一城,原本无险可守,即使失去了,也不会对关门重地产生任何影响。但是锦州离沈阳太近了,想修欲守,必然会招兵惹,而且锦州孤独,又无法呼应宁远,“以区区弹丸,几致挠干坤半壁”。既然明军还不想,也无法与后金决战,就应该退一步放弃锦州,先保宁远。同时在山海关、蓟镇训练。锦州并非不守,但只能驻扎少量兵力“以为虚”而不是“泥为死”。“锦州之守,原属非策。现在即误,怎么能再误呢?”
明朝的将军们也对守卫锦州提出了异议。驻扎在这里的士兵尤世禄说,锦州“城市下雨了,不能住在[16]”,并撤退到杏山。驻扎在塔山的侯世禄也认为塔山不是一个可以守卫的地方,想“搬到别的地方”。
兵部侍郎霍维华比较得失后,仍觉得“锦城已成效,决不当议弃。[18]但他也提不出什么好办法,只说“贼到,坚壁清野等待。不久前,袁崇焕被弹劾不救锦州,“暮气难鼓”而辞职,王之臣接任督师,守卫锦州到次年二月,终于放弃了。史料中很难找到最终弃锦的确切原因,但至少在崇祯元年3月,明军已经放弃了锦州、塔山和杏山。今年5月11日,皇太极派阿巴泰、岳托率领300名士兵,摧毁了锦州、高桥、杏山三个城市,摧毁了13座山东站31个,更向西攻击明军大兴堡,失败。到目前为止,袁崇焕第一次与皇太极议和争取的成果因各种原因丧失,所有修建的城堡都被破坏,浪费了时间、金钱和人力。后金虽有宁锦之败,但其战略目标基本实现,更破坏了明方的战略,进一步争取主动权。
皇太极在蒙古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在天启和崇祯之交,蒙古察哈尔部(明人称插汉)自小王子东迁以来一直在兴安岭游牧,终于不敢与后金决战,在林丹汗(明人称虎敦兔)的带领下西迁。林丹汗是成吉思汗的后裔,被称为全蒙古大汗,控制着40万军队,但事实上,许多部落并不听从他的命令。林丹汗试图重新统一蒙古各部,发兵攻打土默特部博硕克图汗(明人称卜失兔),将其击败,逃往鄂尔多斯。他立即攻打喀喇沁白言台吉诸部,激起蒙古各部落的一致反抗。天聪两年来,他在土默特赵城与各部联军作战。虽然他赢得了惨败,但他引起了越来越多的仇恨,各部落纷纷叛逃。喀尔喀五部、奈曼、敖汉、炒花、喀喇沁残部等都蜂拥而至,其中喀喇沁投靠对后期入口尤为重要,稍后将进一步详细介绍。
皇太极非常重视来投资的蒙古部落,奖励他们的婚姻,并于天聪于200年9月带领他们参观哈尔。这样,附近的蒙古部落就成为了皇太极的盟军,为绕道南下和长城入口创造了条件。
在明朝,天启皇帝朱由校在天启七年(1627)八月去世,他的弟弟朱由检继位为崇祯皇帝。崇祯上台比皇太极晚一年,当时才十七岁。少年皇帝立刻表现出了非凡的权谋。他悄悄地安排了准备工作,然后干净利落地,清理了所谓的“阉党”,清理了权倾一时的大太监魏忠贤。当初被魏忠贤一伙排斥罢免的官员纷纷启用。崇祯元年4月,袁崇焕被用作兵部尚书、都察院右副都御史、蓟辽督师、天津、登莱军务。袁崇焕疏辞,不许,于是赴任,于7月在平台上召见。在与皇帝的回答中,他慷慨自许,夸口要“平辽五年”。崇祯大为安慰,温言答之,赐其尚方剑、蟒玉、金币,并保证尽可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。
袁崇焕出关后,首先处理了宁远拖欠工资造成的轩然大波,然后修建了城堡,清理了军队数量和统事权。崇祯二年6月5日,他假装召集皮岛总兵毛文龙讨价还价,在双岛以尚方剑杀害他,并收集了他所辖的东江镇部队。与此同时,袁崇焕积极与皇太极进行第二次和解。从崇祯二年正月到皇太极出兵,双方之间的信件络绎不绝。
在这种情况下,皇太极于10月2日突然起师伐明。这一次,金兵不再攻打宁锦,而是取道蒙古,打破长城口,直接进入大陆。“自我改变”发生了。
难怪崇祯要砍袁崇焕。